【超蝙】迟来
短小一发完，私设克拉克与露易丝新婚后
上次《我等你到35岁》的后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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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也不知道一场盛大的婚礼结束，紧接着就是蝙蝠侠在任务中牺牲的噩耗。所有人的心情都在一夜笙歌后沉到谷底。
“都怪我……都怪我！我无论如何应该拦下他！”神子向来沉稳的声音哽咽了，但他没有过多的时间伤悲。Bruce Wayne的死在全美掀起轩然大波，蝙蝠侠的葬礼却在至亲的操办下草草结尾——花花公子不值得人们的同情，黑暗骑士不需要人们的眼泪。他的撒手人寰，无非是时尚杂志的封面被更换，月光下的剪影被替代。
没人在意倒在犯罪巷中的一只蝙蝠。
无人能为无法安息的英雄讨回公道。
“B，如果有一天……”“那就随它去吧。”
超人回想起，那次犹犹豫豫的开口果不其然被打断，所有人都认为，超人的仁慈极有可能在某天为他的生命画上句号。所以他们之间从未完整地讨论过死亡，源于蝙蝠侠的固执。他踏在滴水兽上扯下头罩，仿佛倾注了整片天空的眼睛直直地望向神子，唇边细小的伤口仍在渗血，在满是尘灰的脸庞上勾勒出错乱的妖冶。诞生于死亡的恐惧让超人不忍再提及逝去，四目相对，蝙蝠的嘴唇嗫嚅，最终演变为一句悠长的叹息：“死亡不是终点，从来不是，Clark。我不用你来安慰。”
就好像这样便能把死神拒之门外。
谁又能猜到阴郁的蝙蝠侠真的是不需要安慰的那个呢？破碎的躯体长眠地下，将黑暗与冷漠原封不动地奉还给这个混乱的世界。
“是的超人先生，Master Bruce制定过他……的后备计划，我希望您能帮助他处理剩下的一些工作事宜。这是一个老人家的心愿。”
老管家身体不好，在这巨大变故后眼见着更是衰老几分。克拉克急忙接手守护邻城的重任，罗宾们只能照看阿福，或长时间地在墓地发呆。孩子们还是太年轻，没有经历过那么多复杂的世事，便不会有那么坚硬到不可理喻的心。
是谁说，伤口结痂之后就会变硬，就没那么容易再次鲜血淋漓？
他常常拜访蝙蝠，但从未在这秘密基地里驻足过如此之久。阴冷潮湿让人不适，Bruce却在这里待过上千个日日夜夜：蝙蝠洞及韦恩大宅安保系统升级；韦恩集团的未来五年发展动向分析；瞭望塔整修计划……事无巨细一一列出，他总是考虑的这么周到，唯独漏了自己。
“你有最高权限，可以随时来孤堡，小氪肯定欢迎你，”超人半开玩笑地问道，“但你真的不打算对我开放蝙蝠洞？”“小甜饼阿福准备了你的份，但是地下，不。我工作时很专心的，不要突然出现吓我一跳。”“明明你才是经常原地消失，戈登局长抱怨过好多次了。”打个哈哈，这个让超人着实有些小失望的回答就这么过去了。如今他在蝙蝠洞内畅通无阻，但还是止不住的酸楚。
……一个命名为C的小图标，无任务重要程度排序，无详细备注，无警示标志。“该文件已被加密，是否启用最高权限强制开启？”“……是。”
文件内存不大，打开却异常缓慢。加载到99%的时候，Clark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，像是心被狠狠地撕下一块。
“你总是有很多好点子，我该羡慕你有一个智慧的大脑。”“不，小记者，你应该随手把你想到的记下。不要依赖你的超级大脑，记忆会随时间模糊，感情会被琐事冲刷，唯有笔尖的真诚记载方能长久。”
你又记下了什么，Bruce？不善言辞，不会表达的你，什么竟让你无法舍弃？
你在等谁？
“当那光芒照耀我身，我便试图寻求救世主的垂怜。”
“这是我所祈求的，这是我所奢望的；但这是有违常理的，这是不被认可的。”
他点在虚拟屏幕上的手开始颤抖，仿佛这个承载了真心的夙愿是超人不可承受之重。
“末世的灾难降临，神也会抽身而去，光明终究从黑暗的泥沼中脱离。”
“而他将不会知道，我曾倾慕于他，直到我生命的尽头。”
晴天霹雳。
这是一句迟来的告白，一方终成眷属，一方殒命天涯。
这是一句迟来的爱语，曾经在心中默念百遍，如今却成了一纸空文。
他的微笑，他的紧张，他的试探与触碰；
他的隐忍，他的退让，他的礼貌与疏离。
Clark仰起头。他可以看到日月交替，星云变幻，却看不到Bruce最后的一个眼神，深邃的晶蓝在汹涌，是释然，亦或不甘？
“新婚快乐，Clark。”他是用怎样的心情，背对着一生所爱，给出心如刀绞的祝福。
对不起，在这个世界，我有负于你。我没能及时知晓你的心意，更没能将你从绝望的边缘赎回。这一切已然无法改变，我们的生命轨迹就此背向而驰，但我希望……
在另一个世界，另一个时间点上，我们能是另一种结局。
恍惚间眼中似有波光，倒映出沉默的黑色身影。Clark迟疑着伸出手去，不出所料指尖所及皆是虚空。他已不在，真的不在，这样的事实即便过去良久也无法让人接受，Clark的眼泪缓缓地积聚，模糊了天蓝色的眸子，最终在他痛苦低头时“啪嗒”一声，坠落到地面上，粉身碎骨。
原来神的垂怜是如此纯净，易碎……像玛莎的珍珠，像这段无疾而终的感情，像那人掂量着的自己的心。
Bruce，Bruce啊。我的搭档，我的挚友……
……我本可以爱上的人。
迟来的呼唤即使无法求得彼岸你的回头，但，
我将一直思念着你，直到我生命的尽头。
fin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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